【羊秀】今时月（一）
姐妹要看的羊秀，是【BG】，短篇
写的是好大道里主角的师父和他的好兄弟（bushi）七秀
bug多，
剑气乱入了一下
洛阳光复后洛道长与两个徒弟相逢于洛阳街头。
今时今地气象如旧，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段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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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八月中。
云游天下的洛尘明在光复的洛阳城中，与他的一位徒弟于街头偶遇。
他坐在南市的一处食肆中，和大徒弟谢清发相顾无言。
谢清发意图挑起话头：师父如何到洛阳来了？月前收信的时候不是尚在南疆么？”
洛尘明道：“兴至而至。”他反问，“你为何街头久站？在等砚尘？”
谢清发尚未答话，沈砚尘从食肆外进来，看见洛尘明很是惊喜：“师父！”
洛尘明颔首，沈砚尘挨着谢清发坐下。
洛尘明心想，顺眼了。
沈砚尘果然在。
这师兄弟俩自下山以来一直形影不离，乍然间只遇到一个，瞧着总是哪里不对。
洛阳的收复让市井中人嗅到战事将尽的气息，东都又渐有了几分往日气象。
南市人声喧闹，食肆中又多了劝酒的吴姬。那两个吴姬周旋在食客间，不时偷看这头的三个道士打扮的青年，都是好相貌的男子，惹了许多她们的眼风。但那些吴姬似是碍于稍微年长者的冷漠神色及道士身份，始终不过这头来。
沈砚尘遗憾，瞥见谢清发的脸色后，板起脸假装无事发生。
片刻后，琵琶声起，胡琴为伴，有胡姬自食肆后边袅娜而出，作起胡旋之舞。
衣袂翻飞，眼花缭乱。
沈砚尘忽然道：我记得长安从前有个极擅胡旋舞的龟兹舞姬，仿佛是叫……“
他一时忘了姓名，谢清发在旁接话：“斓姬。”
沈砚尘：“你居然记得这般清楚，师兄还说自己根本没留心过歌舞之事？”
谢清发：“……莫要无理取闹。”
沈砚尘叹道：可惜，那之后我再入长安，好像再也不曾见过斓姬在西市现身了。“
胡姬歌舞还能如旧，而昔日之人，早已不知流落何方了。
洛尘明端起瓷杯抿了一口，沈砚尘好奇道：“师父从前常去长安，可曾见过斓姬的胡旋舞？”
谢清发：“你忘了，师父不留心这些的。”
沈砚尘想想也是。
他们的师父从来就不是热情人，这些年越来越有无喜无悲的势头了。
洛尘明突然出声：“留心过的。”
谢清发：“……啊？”
二、
十余年前。
春日风晴，柳色初新。
少年洛尘明与一同下山的两个师兄伫立在扬州码头上，和周围的路人一同朝码头旁停泊着的那艘巨大的画舫上看。
他们本以为是藏剑山庄的船，码头的船夫说是七秀坊的画舫，每日固定时辰，可见到七秀弟子在画舫上起舞。
此时正是演舞的时辰，码头上渐渐聚集起了人群。
公孙剑舞动天下，天子以扬州乐坊相赠的故事江湖人多多少少都听过。因此，洛尘明的两位师兄非常好奇地驻足，且强行挽留了想先走一步的洛尘明。
舫中台上有数位着七秀服饰的女弟子作剑器之舞，皆是韶华妙龄的少女，全无柔弱姿态，舞姿健美，宛转眉目亦有英气三分。
此时合拢的舞者散开，露出方才被掩住的领舞者。洛尘明听见身边路人的议论，领舞换人了。
洛尘明对诗文不甚用心，却也读过‘云发丰艳，蛾眉皓齿，颜盛色茂，景曜光起’，正是恰如其分。
形容光艳的少女灵动健美，手中双剑舞动凛然生风，数人齐舞的确气势磅礴。
洛尘明盯着台上身姿飘逸的领舞者，逐渐走神：此人身手颇为了得，不知舞停后能否与她切磋一二。
那少女身姿旋转间总觉得不对，她余光扫过台下，众多看客里，惊艳者有之，倾慕者有之，不以为意者有之。其中那个一看就是纯阳弟子的少年那炯炯有神而又有几分冷漠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且又紧紧跟随着她脚步，真是叫人想无视也难。
习武者对他人目光敏感，对方这么一盯，简直令她如芒在背。
少女心想：这人为何这样看我？有仇？她不服，直直回瞪。
洛尘明：她为何这样瞪我？再次回看，表达他的不解。
往来数个回合后，少女突然改变舞步，踏出画舫轻盈落下，手中双剑如电朝洛尘明刺去！旁人惊呼间，凌冽剑气，雷霆之势直冲他面门而来！
洛尘明没有动，剑势入他周围四尺时，少女眉头微蹙：这一剑仿佛打入了无形的水中，本如光电的剑势凝滞起来，杀意顿减。
她手腕微转，剑气震动了少年鬓边微垂的发丝，剑刃停在他面颊边三寸的地方，少女收势一起，剑身倾斜，方才集于剑身上的落花从他身旁洒落，一地碎红。
四下仿佛都被这一幕惊到了，一时全然无声。
她收剑轻盈转回台上，仿佛无事般，继续未完之剑舞，台下在这片刻的寂静后喝彩声大起，渐渐地吵闹起来。
洛尘明本兀自紧盯着女子，但四下实在吵闹，他与师兄都不是耐吵的人，便起身回邸店了。
回到邸店的师兄们早已从震惊中恢复，意犹未尽地谈论起来。
七秀剑舞不愧天下一绝。
而那领舞者也确是舞艺超然，只是不知道尘明你如何得罪了人家？差点挨了一剑。
洛尘明很平静：“她并非真要刺我一剑。”
另一位师兄：“我看你方才一直盯着人家……或许是不小心冒犯了她。”
洛尘明：“ 我看她剑器舞，猜测她剑术亦是远超众人。”
师兄：“所以？”
洛尘明：“我想与她切磋一番，故而细看了她的招式 。”
师兄们扶额。
好了师弟，请停止你的剑纯行为。
洛尘明不以为意，他找到借口再次出门后，独自跑到码头附近，只见歌舞已歇。船头上有两三个嬉笑的七秀弟子，没见到那个领舞的少女。
他只得四处闲逛了一会。行到码头附近一株茂密垂柳处，隐约听得树后有人声。
（未完）
剩下的睡醒再发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