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一些师兄弟日常【。
月更选手瑟瑟发抖,写的比较仓促。
师兄弟两人第一次下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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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沈砚尘,撒娇好手,哭技熟练。
谢清发,冷面少男,日常破功。
23.
哭技熟练这事儿,他师父是后来才注意到的。
之前也有人和道长提过,小砚是不是也太爱哭了些?
不过洛道长一向不把小事情放在心上,当他发觉的时候,又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他摔了冒泪,背不出书冒泪,练剑被师父吊打后躲起来冒泪(………),偷懒被师父抓包罚从山下走到三清那儿走个来回后躲起来冒泪(主要是躲着师父)。
洛尘明终于觉得不对了。
那日他回来看到两个师妹躲在墙边暗中观察。
他也无声无息地站了过去。
道长:“你们在看什么?”
师妹以眼神示意他看过去——
小砚坐在门边,日常眼中含泪。
洛道长:……
他在哭啥?
师妹:”似乎是,师兄你要回来了,他还是没抄完。”
洛道长:……
我似乎没说过要罚他?
他正欲抬脚过去。
这时门开了,谢清发探头出来看着沈砚尘,从头到脚写着“无可奈何”四字。
然后一把把沈砚尘揪了进去。
电光石火之间,洛道长已经看清了门内案几上,整整齐齐的,仿沈砚尘笔迹所眷写的《坐忘经》。
洛尘明:???!!!
这就是每次沈砚尘都能抄完的真相么?!
洛道长:告辞!
洛道长:谢清发,你完了。
门内的谢清发突然感到一股极强的寒气,一个喷嚏糊了沈砚尘一脸。
24.
洛道长就不服了,非要治治他小徒弟这毛病不可。
谢清发那天被打发去喂乌龟,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没想到沈砚尘被罚多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一点事都没有,洛尘明允他走的时候,他欢呼一声,拍拍衣服跑了。
洛道长:这和说好不一样?
身后有女孩子的声音传来:“看来,你这徒弟只是在特定时候落泪罢了。”
他回头,少女从墙边转出来。
“你情我愿呀,我看你是不必费心了。”
“你来作甚?”
25.
少女自袖中取出信件放于案上。
“你得下山了,我在长安等你。”
谢清发回来途中见到一位衣饰华丽的女子走过了师父的住处,本以为是来进香的贵妇人,仔细一看,依稀有些脸熟。
这不是那年兰若寺晕倒了醒后见到的女人?
女子也瞧见了他,朝他微微一笑。
谢清发停住脚步,他一直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女子没有等待他的回应,纤足一点,身影飘摇而去,转瞬即逝了,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沈砚尘在他背后问:“师兄,这是什么身法?”
他俩的身后传来师父的声音:“蝶弄足。”
沈砚尘:“看起来怪好看的。”
说完却反常的没得到师兄的回应。
他一看,师兄望着女子远去的方向,脸色不豫。
师父也是一脸沉重。
沈砚尘一脸天真:“师兄和那个姊姊有仇吗?”
26.
女子走后那晚,谢清发瞧见师父房中的灯直到子时才熄。
第二日清晨,谢清发睁眼,意识到有人在门外。
他打开门缝一瞧,洛尘明站在门外,牵着马,马上背着行囊。
他打开门,华山的清晨极冷,即使他也练了几年武功,依然觉得凉意满身。
“师父要下山?”
洛尘明看了房里依然睡得很沉的沈砚尘:“我要去趟长安,须得一段时日才回来。我已托了师兄师姐监督你们的功课,你与师弟相互看顾着些罢。”
谢清发腹诽:相互?
洛尘明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我走了。”还没转身又道:“你少纵容他,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清发:“……师父一路顺风。”
27.
可师父这一去再也没了消息。
往常师父下山短则数日,长则数月,若是下山超过一月,会有书信回来。
可这一去三个月,音讯全无。
沈砚尘一脸失落的回来:“师兄,我去问信使了,还是没有来。”
谢清发终于坐不住了。
什么事情,一去长安三个月毫无动静?须知华山离长安并不远。
他去找师叔们,师叔们也毫不知情。
他想下山去长安找人,被师叔拉回来了。
师叔许诺了去找人,只不许这两个孩子跑下山。
在华山呆到第四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时,谢沈二人彻底坐不住了。
28.
洛尘明有两匹马,都是骏马。
这次下山他只带了一匹。
他二人谋划了两天,谢清发趁师叔去听真人讲课时,骑上马,背好包袱,一拉马缰,带着十岁的沈砚尘冲下了山。
这马好似有灵性般,和它说去长安,它自己跑起来了。
回来例行查看的师叔,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案上“我与师弟去长安找师父,师父若有责怪,与师叔无关。”的字条,仰天长啸。
完了完了。
师弟发起火来可了不得啊!!
29.
灵性骏马居然真把他们带到了长安。
沈砚尘望着面前的帝都:“哇……”
谢清发读过长安古意,今日才得以亲眼所见,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他们进城之后开始陷入无尽迷茫:这么大,师父在哪啊?
谢清发催着马儿走上大道,被路过的行人拦下了。
好心人告知他们,朱雀大道中间可不能走,犯忌的。
两位自从被捡回华山就再也没下过山的小道士彻底懵了。
30.
经人指点,谢清发这位半大少年带着沈砚尘这个儿童一路到了人流最多的二市之一——东市。
沈砚尘连连惊叹。
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呢。
“师兄,我饿了。”
谢清发开始掏干粮。
“师兄,我想吃那边的汤饼。”
谢清发:“……”
沈砚尘不知道,他们下山并没有带多少钱财,一来华山上他们用不着什么钱,二来他们年纪尚小,师父当然不会给什么花费,攒也攒不下来多少。
谢清发正在为难,突然感到两股视线在扫视他们。他回看过去,正是汤饼摊上坐着的二人。
31.
那二人也是半大年纪的少年,白衣绿袍的那个看起来也就比沈砚尘大一点儿,背上背着把琴,黑衣服的看上去大一些,但也和谢清发自己差不多。
他们相互凝望片刻,黑衣服的少年起身过来请他们过去一叙。
白衣服的看了看谢清发,又看了看沈砚尘,好奇道:“你们是纯阳宫的道士?”
谢清发警惕的回答:“是。”
他非常期待:“那么,你们会卜卦么?”
沈砚尘:“唔,师父还没教我们。”
那白衣少年失望地叹气,继而又精神了:“”刚刚我和这人打赌你们忘记带钱了,输了的要替对方抄功课,我猜对了吗?“
沈砚尘:“诶?”他看向管钱的谢清发。
谢清发:“……”
那少年看谢清发的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也没直接说破,对谢清发道:“你们也是背着师父偷跑出来的吧?”
沈砚尘:“也?”
“不然如何会忘了带银钱呢?”少年道,“我也是背着家里跑出来的。”他朝黑衣少年使了个眼色,黑衣少年让小二再来两碗汤饼。
“方才我听见这位小道长说了想尝尝,那我请两位吧。”
沈砚尘听完就满怀欣喜的开吃了,谢清发犹有疑虑,但看那白衣少年纯良无害的样子,也就没再拦着沈砚尘。
32.
沈砚尘幸福地吃着热乎乎的汤饼,那边白衣少年开始自报姓名。
“在下姓杨,名远山。江南人氏。”他说话有些文绉绉的。
黑衣少年:“晏怀轩。”
谢清发:“谢清发,这是师弟,沈砚尘。”
杨远山看看一脸淡漠盯着沈砚尘吃东西的谢清发,又看看身边一脸漠然的晏怀轩,叹了口气。
一张桌子上有两个聊天无能的人,真是太可怕了。